沈翊很想说点什么，喉咙却像被棉絮堵住一般，许久才挤出几个字。
“抱歉，乔乔。”
乔书雅却摇了摇头，反而像是松了口气：“这些并不怪你和温迎，喜欢上一个人向来都是莫名奇妙的。”
“恰好那天夕阳正好，恰好你转过头来冲我笑，阳光恰好打在你的身上发着光。”
“照亮了我的整个青春，哪怕后来你颓废至极，我也能因为那个笑容一遍遍拾起你。”
“看似是我在救赎你，其实我只是在弥补我的青春，我也想做那个站在你身旁的女主角。”
沈翊垂下眼睫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。
“其实说出来之后，我心里反而轻松了很多。”
乔书雅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：“这么多年来，我一直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，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。”
她顿了顿，眼神变得坚定。
“沈翊，我一点都不后悔喜欢过你。只是现在，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了。”
“我的话说完了，今后我们还是像一样，我和萧炎一样还是你最好的朋友。”
沈翊默默点头，眼前敢爱敢恨的乔书雅让他有些敬佩。
她拿得起放得下，不像自己，这辈子很难走出那个沼泽了。
因为他爱的人，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，他再也没了弥补遗憾的机会。
也没办法把自己的心里话当着她的面说给她听了。
乔书雅看着他，眼眸微颤。
“作为朋友，这三个月的情况是不是能和我汇报一下，还是会……很想温迎吗？”
沈翊拿起桌上的酒对瓶喝了一口，声音沙哑。
“想，日日夜夜都想，想到有时候在路上都会出现幻觉看见她，做梦也梦到她回来了。”
“要不是这三个月集团的事太多，靠着一股意念支撑下来，我恐怕……”
即便沈翊不说出那后半句话，作为十年的朋友乔书雅也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。
她顿了顿：“你后来去墓园看过她吗？”
不知不觉，沈翊面前那瓶酒已经见底，他仰头看向天花板：“半夜失眠去过几次。”
乔书雅抿了抿唇，转移了话题。
“沈阿姨呢？你去看过她吗？我听我爸说她被判了两年。”
沈翊摇了摇头，垂下眼眸：“没有，我还没勇气面对她。”
话说出口，乔书雅才发现话题一个比一个沉重，有些后悔提起这些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沈翊又重新开了瓶啤酒，两个人没再说话，只是一起喝酒吃着烧烤。
烧烤店外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，冬夜的寒意透过窗户渗入，却让人感到格外清醒。
一瓶接一瓶都没有醉意。
乔书雅说的没错，或许他大家都该放下过去，开始新的生活了。
……
一个月后。
大年三十，沈翊办公室的门被敲响。
“进。”
助理抱着年度报表走进来，开始汇报整体数据。
“沈总，这是今年度的财务汇总，第四季度并购案的盈利比预期高出18%，整体非常不错。”
沈翊坐在办公桌前，望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，眼神有些落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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