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前,当得知自己能嫁给从小仰望的白月光——顾氏集团的继承人顾琛时,
林晚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孩。但结婚两年他们依旧像是陌生人,
那天听到他与秘书的温言蜜语,林晚晚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对谁都这样冷淡。这一次,
本**不伺候了!第一章清晨七点,阳光透过顾宅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,
在纤尘不染的意大利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。
空气中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醇香和新鲜烘焙面包的甜暖气息。林晚晚穿着质地柔软的丝质晨袍,
赤脚踩在温润的地板上,像一只精心打理羽毛的金丝雀。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
小心翼翼地将刚煮好的蓝山咖啡倒入顾琛专用的骨瓷杯里——杯壁温润,
是她特意用热水温过的。旁边的餐盘里,
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、烤得焦香酥脆的吐司、还有一小碟顾琛家乡风味的酱菜,
摆放得如同艺术品。这是她作为“顾太太”的日常,已经持续了整整七百三十天。两年前,
当得知能嫁给从小仰望的白月光——顾氏集团的继承人顾琛时,
林晚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孩。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强强联合的商业联姻,
林家需要顾家在东南亚的渠道,顾家需要林家在金融界的深厚根基。但林晚晚不在乎。
她爱顾琛,从少女时代惊鸿一瞥起,那份爱慕就深深扎根心底,从未动摇。她天真地以为,
只要她足够好,足够努力,终有一天能焐热他那颗看似冰冷的心。于是,
***金汤匙出生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林家大**,心甘情愿地褪下华服,系上围裙,
为他洗手作羹汤。她学着记住他所有细微的喜好——咖啡要滚烫,吐司要焦脆,
酱菜不能太咸,将这座价值数亿的顶层公寓打理得一尘不染、温暖舒适,
试图营造一个他愿意称之为“家”的地方。然而,现实像一杯冷却的咖啡,苦涩而清醒。
结婚当晚,顾琛穿着一身笔挺的礼服,站在主卧门口,
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疲惫。他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,
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:“晚晚,我们…毕竟不算真正了解。婚姻是一辈子的事,我想,
我们需要一些时间先培养感情。客房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。”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扇门。
林晚晚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,心像被针扎了一下。她努力挤出一个理解的笑容,
乖巧地点点头:“嗯…琛哥哥说得对,是我太心急了。
”她把“琛哥哥”三个字叫得又轻又软,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。这一“培养”,就是两年。
七百多个夜晚,她躺在主卧柔软的大床上,听着隔壁客房偶尔传来的细微声响,
或是他深夜归来的开门声,一遍遍描摹着他模糊的轮廓,
将那份浓烈的爱意和无处安放的失落,深深埋进心底。她安慰自己:顾琛是事业为重,
他只是太忙了,他只是…还没准备好。她相信,只要她足够耐心,足够体贴,
总能等到他回头看到她的那一天。梳妆台上,一张她偷**下的顾琛在书房工作的侧影,
被她珍重地放在水晶相框里。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他冷峻的眉眼,
林晚晚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与依恋。“叮咚!”手机提示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是名媛姐妹小群的消息。“晚晚,下午的插花课别忘了哦!听说请了日本国宝级大师!
”“知道啦,马上出发。”林晚晚回复,脸上重新扬起明媚的笑容。她的生活,
除了围着顾琛转,就是这些精致的社交活动,像一幅色彩斑斓却空洞的背景板。
下午的插花课设在城中顶级会所。阳光房内,名媛贵妇们笑语晏晏,
空气中浮动着高级香水和鲜花的馥郁芬芳。林晚晚穿着一身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,
正专心地将一支淡粉色的芍药***浅口花器,动作优雅。“诶,你们听说了吗?
顾氏那个大项目,听说谈得可艰难了,多亏了顾总身边那个苏秘书力挽狂澜呢!
”一个穿着亮片裙的太太压低声音,开启了话题。“苏媚?就是那个长得妖里妖气,
天天跟在顾总身边的?”另一个立刻接话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,“能力是强,
可那眼神,啧啧,粘在顾总身上都快拉丝了。听说顾总对她特别信任,什么事都交给她办。
”“何止是信任!”最初挑起话头的太太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神秘,“圈里都传遍了,
顾总和苏秘书才是真正的一对儿!郎才女貌,默契十足!可惜啊,苏秘书出身普通,
顾家老爷子怎么可能同意?这不,才硬塞了个门当户对的林……”“嘘!小声点!
”有人赶紧打断,眼神瞟向林晚晚的方向,带着同情和一丝看戏的兴味。
林晚晚插花的手猛地一顿,尖锐的花枝刺破了指尖,
一滴殷红的血珠迅速在白皙的皮肤上晕开。她像没感觉到痛一样,
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,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。那些刻意压低的议论,
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她的耳朵里。
苏媚…真爱…顾家反对…门当户对…硬塞……原来如此。
原来顾琛那所谓的“需要时间培养感情”,不过是为了守护他真正的爱人!原来她林晚晚,
只是这场利益联姻中一个碍眼的摆设,一个被家族推出来、阻隔在顾琛和苏媚之间的绊脚石!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。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,
指尖却冰凉颤抖。那精心修剪的花枝在她手中,仿佛变成了讽刺的利刃。就在这时,
手机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动着“琛哥哥”三个字。林晚晚的心猛地一跳,
几乎是带着一丝卑微的希冀按下了接听键。“喂?琛哥哥?
”她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沙哑。电话那头传来的,却是一个柔媚干练的女声,
带着公式化的笑意:“顾太太您好,我是苏媚。顾总正在开一个非常重要的视频会议,
暂时无法接听电话。他让我转告您,今晚的结婚纪念日晚餐他无法出席,
有个跨国项目临时出了状况,需要他亲自处理。顾总特意为您挑选的礼物,
已经放在您衣帽间的保险柜里了。密码是您生日。”苏媚的声音清晰、得体,
甚至带着一丝女主人的从容。每一个字,都精准地踩在林晚晚刚刚被流言刺伤的伤口上。
结婚纪念日…无法出席…苏秘书转达…保险柜里的礼物……林晚晚握着手机,
站在一片花团锦簇和窃窃私语中,只觉得浑身冰冷,如坠冰窟。
精心构筑了两年、用爱意和忍耐苦苦支撑的婚姻假象,在这一刻,
伴随着苏媚清晰的声音和周围那些同情的、探究的目光,“咔嚓”一声,
裂开了巨大的、无法弥合的缝隙。她甚至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应苏媚,
又是如何跟那群塑料***告别,失魂落魄地回到那个空旷冰冷的“家”的。衣帽间里,
那个小小的保险柜像一个冰冷的嘲讽。她麻木地输入自己的生日,柜门弹开。
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。打开,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,切割完美,
光芒璀璨,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就像顾琛这个人,就像这段婚姻。林晚晚拿起项链,
钻石坚硬的棱角硌着她的掌心。她看着镜中的自己,妆容精致,衣着昂贵,
眼神却空洞得像失去了灵魂的玩偶。两年的付出,两年的等待,
换来的就是一条在纪念日由他秘书转交的、锁在保险柜里的项链,
以及满城风雨关于他和另一个女人“真爱”的谣言。一个疯狂的念头,
如同藤蔓般在绝望的废墟中滋生出来:她要去公司!她要亲眼看看,那个叫苏媚的女人,
那个占据了顾琛整颗心的女人,究竟是何方神圣!
第二章林晚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来到顾氏集团大楼下的。引擎熄火后,她坐在驾驶座上,
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
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尖锐的疼痛和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。她必须亲眼看看。
看看那个让顾琛念念不忘、甚至不惜用两年冷落和谎言来守护的女人,究竟是何等模样。
看看自己这两年像个笑话般的付出,
到底输给了怎样一个对手…不…或许自己都不算不上是对手。深吸一口气,林晚晚推开车门。
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回响。她挺直脊背,昂起头,
努力维持着林家大**和顾太太应有的体面。前台**认出她,
脸上立刻堆起恭敬又带着一丝好奇的笑容:“顾太太,您来了!
顾总他……”“我知道他在忙,不用跟他说。”林晚晚打断她,声音平静无波,
甚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冰冷,“我上去等他一会儿。”她没给前台反应的时间,
径直走向总裁专属电梯,刷卡,按亮顶层的按钮。电梯无声而迅速地上升,失重感包裹着她,
如同她此刻漂浮无依的心。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,吸走了所有脚步声,显得异常安静。
总裁办公室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门就在走廊尽头,像一堵沉默的墙。越靠近,
林晚晚的心跳就越发失控。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耳膜里奔流的声音。
就在距离办公室几步之遥时,
一个穿着职业套装、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刚从顾琛的办公室走了出来,正是苏媚。
苏媚看到林晚晚,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被一种近乎刻意的热情取代:“顾太太?
您怎么亲自来了?顾总他正在里面处理一个非常紧急的文件……”她一边说,
一边看似无意地侧身,正好挡住了办公室门旁的指纹识别器,同时,她的身体微微前倾,
脸上带着一种林晚晚无法解读的、混合着紧张和……期待的表情。“没关系,
我在外面等就好。”林晚晚的声音很轻,目光却锐利地扫过苏媚。
她注意到苏媚今天喷了非常浓郁的香水,是那种带着侵略性的、充满女性魅力的甜香,
与她平时干练的形象有些违和。而且,苏媚胸前的衬衫纽扣似乎比平时少扣了一颗,
隐约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肌肤。“那……您请这边坐,我还要给顾总拿份文件进去,您稍等,
我让助理去给您倒杯水。”苏媚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区沙发,眼神却再次飘向那扇紧闭的门。
苏媚拿了一份文件,又重新走进了顾琛的办公室,林晚晚敏锐地捕捉到——办公室的门,
似乎并没有完全关紧!留下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。鬼使神差地,林晚晚没有走向沙发,
而是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,朝着那道缝隙靠近。一步,两步……她的呼吸屏住了,
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然后,声音,清晰地从那道缝隙里钻了出来。
先是顾琛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,似乎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,
这在林晚晚的记忆里是极其罕见的:“……别闹。”短短两个字,却像淬了毒的冰锥,
狠狠扎进林晚晚的心脏。他何曾用这种近乎宠溺的语气对她说过话?在她面前,
他永远是克制的、疏离的、带着公式化的距离感。紧接着,是一个女人娇媚入骨的笑声,
伴随着一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。那声音正是苏媚。
“顾总~~人家哪里闹了嘛……”门内传来苏媚刻意拖长的、甜得发腻的声音,
比刚才在门外听到的更加酥软媚惑,充满了**裸的挑逗,
“这份文件……您看这里……是不是需要‘深入’了解一下呀?”最后几个字,
带着气音和令人浮想联翩的停顿。然后是更清晰的、身体亲密接触的声音,
以及顾琛一声压抑的、模糊的低哼。“唔……别……”轰——!林晚晚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,
所有的声音、画面都消失了。眼前只剩下那道缝隙里透出的、办公室内朦胧的光线,
耳朵里反复回荡着那暧昧的调笑、喘息和那声模糊的“别闹”。
她甚至不需要看清门内的具体景象,仅仅是这些声音,就足以构成一幅最不堪入目的画面,
将她所有的幻想、期待和卑微的爱意,瞬间碾得粉碎!世界在眼前旋转、崩塌。
她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,踉跄着后退一步,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才勉强稳住身体。
心脏的位置,已经不是疼痛,而是彻底的空洞,一个被绝望和冰冷填满的巨大黑洞。
翼、体贴付出、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、那些被“培养感情”借口搪塞的期待……在这一刻,
都变成了最辛辣、最讽刺的笑话。她输了。输得一败涂地,体无完肤。不是输给时间,
而是输给了顾琛从未将她放在心上的事实,输给了他早已心有所属的真相。
那所谓的“真爱”谣言,原来根本就是事实!而她林晚晚,
就是这场盛大谎言里唯一的、可悲的观众和牺牲品。没有眼泪,没有尖叫。
极致的痛苦反而带来一种诡异的平静,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。
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、隔绝了她所有幸福幻想的门,眼神死寂,再无波澜。转身,
她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,脚步虚浮却又异常坚定地冲向电梯。助理端着水杯过来时,
只看到林晚晚一个仓皇而决绝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。
林晚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到顾宅的。当她推开那扇沉重的、象征着“家”的大门时,
扑面而来的,不再是温暖的气息,而是死一般的沉寂和深入骨髓的冰冷。
奢华空旷的客厅像个巨大的水晶棺材,埋葬着她两年可笑又可悲的婚姻。她没有开灯,
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,直接冲进衣帽间。
巨大的空间里挂满了当季的高定华服、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珠宝鞋包,每一件都价值不菲,
每一件都曾是她精心挑选、为了取悦那个男人而准备的战袍。如今看来,只觉讽刺。
她拉开最底层的抽屉,拖出一个中型的行李箱——那是她婚前旅行时用过的,
带着些许自由的印记。她没有丝毫犹豫,动作快得近乎粗暴。
名牌衣物被她像处理垃圾一样随手抓起塞进行李箱,
她只拿了几件最舒适、最像“林晚晚”而不是“顾太太”的常服。昂贵的珠宝首饰,
她看都没看一眼,只抓起了自己的护照、几张常用的银行卡、手机充电器,
还有那个装着母亲遗物——一条朴素银链的小盒子。最后,
她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个水晶相框上。照片里,顾琛在书房工作的侧影,
曾是她无数个夜晚的慰藉。林晚晚走过去,拿起相框,指尖抚过冰冷的玻璃表面,
抚过照片里男人冷峻的眉眼。没有留恋,没有不舍,只有一片荒芜的死寂。
“啪嗒”一声轻响。水晶相框被毫不留恋地扣在桌面上,照片朝下。连同她两年卑微的爱恋,
一起埋葬。她拖着行李箱走出衣帽间,来到书房。在顾琛宽大的红木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,
她找到了那份结婚时律师一并交给她的文件——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。刚结婚时,
顾琛就曾以尊重自己的选择为借口拟好了这份文件。尊重?多么可笑,
尊重怎么会在结婚的同时拟离婚协议呢?偏偏自己就傻傻的相信了。
当初律师曾委婉地提醒她是否需要添加一些保护自己权益的条款,她天真地笑着拒绝了,
说:“我相信琛哥哥。”多么讽刺的信任。林晚晚抽出协议,坐到书桌前。
台灯柔和的光线照亮了纸张上冰冷的条款。她拿起顾琛常用的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,
拔掉笔帽,笔尖悬在“乙方(女方)”签名处上方。没有丝毫停顿,没有丝毫颤抖。
“林晚晚”三个字,被她以一种近乎凌厉的笔锋,重重地、清晰地签了下去。
每一个笔画都透着决绝,仿佛在斩断过往所有的牵绊。签完名,
她甚至没有再看一眼协议的具体内容。财产?她林晚晚不缺。她只要自由,
只要摆脱这场让她窒息、让她尊严扫地的婚姻牢笼!墙上的欧式挂钟指向晚上九点。
玄关处传来熟悉的、钥匙***锁孔的声音——顾琛回来了。林晚晚深吸一口气,拖着行李箱,
从书房走了出去,正好在客厅玄关处,
与刚刚脱下西装外套、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和惯常疏离的顾琛迎面相遇。顾琛看到林晚晚,
看到她脚边的行李箱,明显愣了一下,眉头微蹙:“这么晚了,要去哪?
”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悦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困惑?林晚晚停下脚步,
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。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迎上去接过他的外套,
逝真能行小说全文免费阅读